但是……但是,即便这样,还是没有用。
她的剑是没有剑刃的,根本伤不到人,她的力气也不过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力气,剑法再精妙,在成年男人眼里也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。
一个男人绑着孟萱,另一个男人把绵绵连人带剑一起提了起来:“这孩子怎么办?”
“太小了,带回去碍事,扔这儿吧。”
提着绵绵的男人闻言,嗤笑一声,恶作剧似的,把绵绵脸朝下用力摔下去,而后一起推着孟萱,走了。
……
绵绵从头到脚都在疼。
她动了动手指,又动了动腿,几经挣扎,疼得浑身发抖,终于又站了起来。
天几乎全黑了。
她孤身站在荒芜的田野中,张开嘴,一颗细小洁白的东西从她嘴里掉落出来。
绵绵低下头,循着那一点洁白的颜色,蹲下去,捡起来。
上面沾了泥土和血丝,是她的一颗牙齿。
天空中,酝酿已久的乌云终于落下,却不是老师说的雷雨,而是一阵猛烈的冰雹。
绵绵躲闪不及,被砸了好几下,她身上更疼了,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。她左手紧紧把牙齿捏在掌心,右手握着剑,蹒跚地、茫然地,挪到那棵姐姐两次放下她的大树下,蹲下来。
她双手举过头顶,木剑放在发顶,左手成拳压在木剑上,有些呆滞地望着深蓝深蓝的夜幕,一动不动,只有眼泪缓缓地流淌。
冰雹晶莹剔透得像荔枝,滚落到她脚边,纯洁无暇,像用天山上最干净的雪团成的。
但那天不小心被冰雹砸到的鹿镇人都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