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烟和沈季北同时回头,是夜跑的万老师。
“万老师。”宋烟。
“万老师。”沈季北。
万老师点了下头,拿起脖子上挂的毛巾擦汗,“我多远瞧着就像你们俩,果然没错。”
“万老师您多年夜跑的习惯依然呀。”宋烟淡笑。
“嗯,习惯了。老纪大了现在都跑步了几圈了。”万老师感叹。
沈季北冲旁边不远处的小卖部扬了扬下巴,“你们聊,我去买水。”
“万老师,谢谢您和几位来送我父亲最后一程。”宋烟声音哽咽,前几天她将父亲的骨灰安置在墓园,万老师和几位教过她的科任老师一起来悼念了。
那个时候她浑浑噩噩的,都没跟几位老师说一句谢谢。
万老师感叹:“宋烟,事已至此,节哀顺变。先前你情绪不好,很多话不好跟你说,其实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最坏的,对你父亲来说兴许是一种解脱。”
宋烟微微垂眸,强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。
万老师手指比了比前面不远处的学校,“宋烟,好几年没去学校走走了吧。走,我带进去转转?”
宋烟回头看沈季北,在听电话他视线看了过来,宋烟指了指学校,然后跟随万老师。
学校基本没什么变化,一路上跟万老师打招呼的学生不少,意气奋发,满眼布满梦想和纯真。
宋烟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,扎着高高的马尾,走路带风。
万老师忽然问,“宋烟,上回跟你说的留学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?你现在这种状态出国深造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