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……”余鹿垂眸,语气轻轻颤动。
她不知道。
如果她知道,绝不会答应阿姨帮忙和好的。
林深时却没有停:“我的童年,每天都活在她要掐死我的阴影里,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男人从她房间里出来,她每天都会磕到精神崩溃,然后折磨我,说要不是我,她还能继续做皮肉生意,说客人嫌弃她生过孩子……”
余鹿猛地站起来,眼眶红了:“别说了!”
林深时却没什么表情,眼神漫不经心,凉如山泉,仿佛他刚才说的那些话,与自己无关,只是在阐述一件司空见惯的别人的新闻。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打破了凝固的气氛。
余鹿看了眼手机,转身走出咖啡馆,深吸口气,对听筒说:“阿姨,我觉得今天你和队长还是不要见面了,抱歉,我做不到。”
说完她就挂了电话。
天忽然阴了下来,隐隐有要下雨的阵势。
余鹿站在街口的迎风处,发了好一会儿呆,才消化队长刚才说的那些话。
她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大耳光。
余鹿啊余鹿。
你到底在做什么?
为什么不搞清楚情况再答应阿姨?
你今天做这些事,完全是给队长造成了二次伤害。
现在好了。
队长都知道了。
余鹿长叹一口气,一脸颓败的往咖啡馆走,隔着透明的玻璃窗,原来位置的男人已然不在。
她推门而入,问服务员:“坐那儿的男人呢?”
服务员看了眼说:“哦,他已经结账走了。”
余鹿兀自叹了口气: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