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鹤鸣的话夏然而止,他只觉得腰被人抱了一下,然后他眼前的世界就变成伯斯的后背,后知后觉他才反应过来,自己被对方扛在肩膀上,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。
对方的肩膀把他饱腹的胃部咯的十分难受,感觉下一秒就会吐出来一样,连呼吸都有种食物会跑出来的错觉。
“你干啥子?!”
冉鹤鸣惊慌的说出了母语,有话就好好说啊,为什么把他扛起来,这让他很害怕。
眼前的景色在往后退,扛着他的人一言不发,当事人表示:很慌。
伯斯没有理会对方的惊呼,他只是更快步的走着,然后打开昨天晚上冉鹤鸣睡觉的房间,把人往床上一扔。
突然被扔在床上冉鹤鸣有点反应不过来,大脑一片眩晕,等他反应过来时,就见伯斯已经欺身而上。
他们两个直接的距离大概只有几厘米,恍惚间他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香味。
这个距离能清楚看见,对方眼睛上翘起的浓密睫毛,垂落在他耳边的长发,和眼睛里倒影着的自己——正瞪着眼,宛如受到惊吓的兔子。
他被困在对方的胸膛胳膊间,背后是柔软的床垫,于是他没有可以逃避的地方。
“为什么想走,呆在这不好么。”
“可、可是我只是想回……”
冉鹤鸣话说一半突然停住,因为他感觉到伯斯的手臂在轻微颤动,眼里也没有怒气,仔细看的话好像是在害怕。
他也会害怕么。
冉鹤鸣以为像伯斯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血族,见惯了生死离别是不会感到害怕的,可是他今日却看见了,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族在他面前露出害怕的情绪。
是害怕什么,冉鹤鸣突然惊觉是他在说了要离开这句话后,对方才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。
害怕他离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