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苗粗略翻了翻,都是些偏远之地的庄田,既不肥沃,每年的收成看起来也很惨淡。
她便皱起眉头,“这样的东西谁肯入手?不但挣不了钱,恐怕还得吃亏呢。”
何妙容从未谈过生意,眼看如此便心慌了,生怕对方不肯答应,急急道:“还有几十亩良田的租契被爹爹私藏着,一时弄不过来,你先收下这些,等有机会我再看看。”
何苗故作沉吟,“要我接济倒也不难,只是我不事生产,拿来也无甚用处,倒不如房契店契的实在。”
何妙容面露难色,父亲不让她插手城中生意,可她也晓得,那几间铺面是何家赖以发家的资本,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肯脱手的。
何苗试探道:“不是还有房契?听说在你母亲名下。”
何晏山从前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,阖家老小挤在城郊一间破旧土屋里,后来娶了何苗的母亲陈氏,才得以挤进市中心,建了所宽阔些的宅邸,再便是贵妃入宫,何晏山步步高升,何家的围墙也逐渐扩大,乃至占据了半条街。
不带吹牛的说,仅何家如今这套宅院,少说便值上万银子。
眼看对方打听得这样清楚,何妙容不禁有些警觉,她再笨,也知道别的都能卖,唯独房子卖不得,且不说关乎脸面,万一何苗拿着地契将她们全家老小赶去喝西北风——想想都要丢脸死了。
何妙容讪讪道:“我暂时还用不上许多,只要打些头面首饰便行了。”
何苗也不催她,叹了口气,“好吧,看在你我姊妹一场,我不帮你谁帮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