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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冷声,“是你自作自受。”

真是个无趣的男人,何苗悄悄撇嘴,随即却死蛇烂鳝般游到他颈边,软洋洋地道:“我是活该,那殿下要不要再欺负我一下?”

故意地在他鬓边吹气,像游鱼吐着泡泡。

太子耳根赤红,险险把持不定,又不好将她推开,只板着脸扔去一床铺盖,“夜深了,你不睡,孤还得休息。”

说完,便自顾自地侧躺下去,正眼也不敢瞧她。

何苗只当他睡熟了,方才停下继续逗弄的心思,安分守己地入眠。其实她也就嘴上潇洒,真刺激得他发起兽性来,何苗估摸着自己就该哭天抢地了。

之后十日,府中气流平静,两人都心照不宣未提起那件事,只当是个小插曲,一笑而过便罢了。

太子固然有些怅然,何苗心内也是百感交集,她模糊觉得自己像是对他动情——不多,就一点点,可这一点已足够折磨得她心痒难耐了。

作为一个姑娘家,何苗到底还是矜持的,不管她嘴上如何撩拨,真到了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,却连动一动手脚都觉得惊心动魄。

太子更怕自身孟浪会将她吓走,纵使五内如焚,也只能强忍着,面上还得装出漠不关心的情状,只让李忠守口如瓶,别堕了志气。

两人正勾心斗角时,京中的风波却没闲着,据闻何晏山找过贵妃数次,却都吃了闭门羹,要他私自面圣,他又没那个胆子——何况陛下到底尚未宣召,他这样急急地跳出来,不是明摆着叫人以为他追名逐利么?

窦氏把眼睛都快哭瞎了,也没等来丈夫的交代,到最后只能自认命薄,她当个填房已经够悲催的,女儿却比她还多舛,只能为人妾室。

看着府中一团乱象,何妙容终是下定决心,打算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