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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他看折子看累了,准备读点诗经消遣呢。

何苗腹诽当储君的连癖好都这么诡异, 嘴边却悄悄松了口气,脸颊也红得像刚熟透的林檎果般。

李天吉不露声色瞥了眼,似是诧异她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。

何苗总不好将那些龌龊心思宣之于口,便讪讪岔开话题,“也不知大公子他们在驿馆怎么样了?”

说起来那边也是孤男寡女,虽然有仆役在,真起了什么心思也未必防得住,何苗在话本子里就看过不少幽期密约的月下故事,做了鬼都不忘风流,可见青年男女的热忱是最难浇熄的。

尤其两人正面临分离的绝望——吊桥效应下,人更容易起些糊涂念头。

她这样口无遮拦,太子本应该生气制止,然而大抵是习惯了这样做派,又或者觉得她所言有理,太子竟沉吟起来,“阿焱知道分寸,不会不顾阿淼的名节,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,便真如此,傅家也不会饶过他。”

要当家主的人,岂能这样心胸偏狭、自私自利。

何苗讪讪道:“我也无非以己度人,其实,照大公子的意思,把人往殿下您的榻上送还更可靠些。”

这也是她不敢让客人帮留宿的其中一个原因,真要是来个捉奸在床,脏水想甩都甩不掉了。

“那就更不会了。”太子忍俊不禁,“明知孤不会答应,何必自取其辱?”

傅焱亦深知他的脾气,这样做更得惹怒他,他本意只想为傅淼求一个安宁归宿,更不能让她后半辈子为人所轻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