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房间有几件你过去送的礼物,那时候我还没有回阮家。”阮惜灵看着他,“我拆开看了,都是手表,适合我各个年龄阶段的。你一直送我手表,为什么?”
她猜测,或许和小时候那段绑架经历有关。
阮惜灵取出手表,在灯光下打量,隐隐感觉脑海深处有块迷雾快要拨开。她的思绪集中过去,神情怔然,没有听见楚问的回答。
脑内闪过一串画面,紧接着头脑剧痛,阮惜灵下意识抬起双手想捂住头,带动得输液管连同吊瓶微微摇晃,楚问慌忙两步上前,单膝跪在地面,抓住她输液的那只手,让她不要乱动,担心问:“怎么了?”
阮惜灵面露痛苦之色:“我好像,想起了什么……”
楚问深呼吸一口:“慢慢来,身体难受就放弃,不要强迫自己去回忆。”
阮惜灵轻轻摇了摇头,不再吭声,垂眸深思,楚问也屏住呼吸不打扰她,忘了自己还紧紧抓着阮惜灵的手。
过了一会儿,阮惜灵抬起头,额角渗出少许冷汗,但笑得开心:“我想起一点了!”
小时候,阮惜灵被绑匪掳上车,坐在旁边看管她的绑匪头一低,看见她发间亮晶晶的糖果发卡,直接伸手拽了下来,拔掉阮惜灵好几根头发。
小阮惜灵痛得低呼,随后惧怕地捂紧嘴,生怕惹怒绑匪,泪水在眼眶打转。
“这小女孩还挺懂事,也不大哭大闹。”绑匪笑着对坐在前排的同伙说了一句,然后踢了脚阮惜灵的小腿,“继续保持啊,要是吵得我们心烦,就让你跟那个哥哥一样。”
少年楚问被绑匪头子泄愤打了一顿,嘴角结了一块血痂,身上多处淤青,狼狈不堪。
威胁完小女孩,绑匪打量着手里的发卡:“这东西水晶做的?看上去不少值钱啊。”
接着注意到阮惜灵腕上的手表,绑匪眼睛一亮,粗鲁扯了下来:“这手表我在电视上见过,好像有gs功能吧,有钱人家的小孩身上好东西就是不少,差点着了道。”
唯一的依仗被拿走,阮惜灵内心焦急,却不敢表露出来,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。
被绑匪带到荒郊野外的废弃厂房,夜色渐深,阮惜灵眼皮沉重,却害怕得睡不着,度日如年。不远处的楚问浑身带伤,更是疼痛难熬,被绳子绑着的阮惜灵慢腾腾挪过去,低头呼呼吹了两下他手臂的淤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