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吻带着安抚的味道,不过看在落后的农村人眼里就是有伤风化了。
舍新一下车,没被凛冽的寒风吹倒,差点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“早就听说他跟个男人跑了,没想到是真的呦!”
“哎呦真是造孽呦!这不是断子绝孙吗?”
“我家孙子在大城市里上学,这次回来和我说,这两个男的在一起就是有钱人为了玩,穷的那个是被当女人用的,还容易得那种病的!”
“什么病啊?”
“哎呀!就是妓女得的那种病啦!你看那个男的穿的那么好,这车一看也值个大几万,新娃子肯定是为了人家的钱啦!”
“哎呦!真是不要脸呐!”
众人交头接耳,声音却是奇大无比。
舍新红着眼睛站在渭轻尘身边,连头都不敢抬一下。
渭轻尘看了眼铁门外挂着的锁,推舍新到车上去等,掏出兜里的烟挨着个的递过去,客气的问道:“这家里的人呢?”
他长得好看,又是个有钱的,众人对舍新没什么好话,对他到是热情的很,指着被雪覆盖的一处山坡道:“打早就见爷孙两上山砍柴去了,这太阳也快落山了,估计快回来了?”
上山?砍柴?
渭轻尘也穷过,但也理解不了下雪天去山上砍柴是个什么做法,只耐心的等,直到看戏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,不远处的地平线上才终于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个人。
舍昌背着柴,整个背都驼着,他见身边的井下忽的大叫一声哥,这才恍惚的抬头,看清了门前站着的两个人。
“哥!”井下跑的跌跌撞撞,抱着舍新腿的手都是干裂的冻疮,舍新忙把他身上的柴取下来,摸摸他的头道:“这么重背的动吗?”他问完又想起这些年家里没有劳动力,自己除了往回拿钱也没帮过什么忙,一时有些赫然的抬眸,却见自家爷爷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