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舍新竟然敢质问自己?
渭轻尘不想承认自己心里的那一丝愧疚,他回来不过是想大发慈悲让舍新高兴一下,不过看他现在这幅模样,哪有一点高兴的样子?
舍新垂着眉,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,从什么时候起回家也成了一种施舍?
渭轻尘回想起事发的经过,哭着道歉道:“舍新!对不起,我刚才气头上口不择言,你别当真!我真的错了!”
舍新不说话,眼泪也啪的滴下来,渭轻尘已经许久没这么哄过他,心里酸涩的厉害,也不自在的厉害。
渭轻尘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头发向上梳起,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,虽哭的狼狈,但还是抵不住从好看的皮囊里散发出的魅力。
舍新低头坐在他的膝上,觉得他和老土的自己以及这个破败的家格外不搭。
楼上传来蹬蹬的高跟鞋声响,震的本就摇晃的灯泡更加昏暗,渭轻尘甚至看到了簌簌掉落下来的灰,真害怕楼上的人在走几步,天花板就塌下来。
舍新低着头,对于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,渭轻尘转眉看着掉皮的墙壁以及周遭环境,吸着鼻子不适应的皱眉道:“怎么破成这样?!”
“是没外面的好!”舍新看他,眼睛红红的。
老城区的二手房子,隔音不好,没有电梯,冬冷夏热的,马桶还经常的堵,再住着一个无趣的人,他不愿意回来也是正常的。
渭轻尘张着唇,想起这房子是自己赚第一桶金时买的,那时舍新和他挤在几十平米的地下室,他承诺最多的,就是一定要努力买个房子,给舍新一个家。
后来他办到了,却也不愿意回来了。
你说人怎么就这么善变呢?他又为什么要变呢?
渭轻尘吸吸鼻子,搂着怀里的人摇头道:“还是这里好!外面一点也不好,我原先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不过我知道错了,以后一定改,好不好?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就一
次!”
他说的急切又诚意满满,眼中的悔意透骨而出,不像是作假,舍新心软,没出息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