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家老两口哭成一个泪人,尤其是林婆子不停捶打自己的儿子,“都怪你。要不是你当初冲动跟人打架,文翠也不会嫁给那个畜生。她到现在还害着我们。”
林文忠那时候才十七岁,发现有人鲜血淋漓躺在自己面前,担心坐牢,哪里想到那么多,第一时间逃跑了。
他跪在老两口面前,一句话都没说。
面对一个木头人,林婆子的怨气根本发泄不出来,等她哭累了,打累了,又开始询问他这些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?
其实也不用特地问,看看他现在的性格大家都能猜出来。
没有人无缘无故就变得懂事,也没有人无缘无故就变了性子。
他这些年必定是吃了很多苦头,尤其他眉峰还有一道疤痕,看那颜色和深度,足以想像当初有多凶险。
林文忠不再多说,只说自己逃到北方,认了一位先生,习了些武艺,后来帮他办事攒了些银两。
他说得云淡风轻,但是言语间带着几分疏冷,还是让人忍不住心惊胆战。
等他说完,林婆子又问起他的终身大事。
林文忠眼底闪过一丝晦涩,随即又若无其事摇头,“我暂时还不想成亲。”
林婆子还想再劝,林文忠却没兴趣再说,“我还要回县衙,就不留了。”
林家人起身想要多留他,林老头更是抽着烟,“当初你那事,族长帮了不少忙,你现在回来了,拎些东西上门,表示一下,也让人家知道咱们的礼数。”
林文忠想想也是,将从县城买来的东西拿了一些,出了家门。
等儿子走了,林婆子骂男人穷大方,“他们家又不缺钱,反倒是咱们家老五现在还没个着落。”
林老头叹了口气,掀了掀眼皮,“文翠已经离开了贾家,难道你想她一直待在县城?”
女子被休,无论到哪都会被人讲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