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举人对古灵精怪的小女儿甚是疼爱,闻言笑了,“她性子那么散漫,竟能受得苦那个苦?我可不信。”
珍娘也跟着打趣,“谁说不是呢。平时让她坐着练会字,她都坐不住。现在说要拿针绣花,我都有些不敢相信。”
陈举人到底心疼女儿,“她若绣不出来,你也不必逼她。咱们家也不指着她做绣活。将来出嫁,给她陪嫁个针线婆子就是了。”
珍娘奉承道,“还是老爷心疼女儿。奴家就想不到这些。”
陈举人被她捧得高兴,突然想起大女儿,“对了,到时候也给凤儿准备一个。”
珍娘面色一僵,应了一声。
陈举人转身想要拿起昨晚随手放在梳妆台上的释义。一抬眼刚好从铜镜里看到珍娘阴沉的脸色,手里的书登时掉在地上。
“老爷,您没事吧?”
陈举人回头就见珍娘心疼地将书捡起,吹了吹表皮,又细心将书塞到他手里。
这副细心周到的模样哪是能做出那种表情的人?陈举人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。可他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并不是眼花。
心里有了一颗怀疑的种子,陈举人开始不动声色观察。
也不需要多高明的手段,他每天晚上都会读书到子时,偶然有一天,他趁着下人熟睡,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回了正房。刚好听到自己的夫人跟奶娘聊凤儿的亲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