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天热,没有特产,但信却写得厚厚的。
苏南珍上回接到文娘的信,对方说在相看男人。她猜想文娘这回应该成亲了,迫不及待打开信件。
打开之后,信上却写文娘离开家乡到了江南。
她爹在江南当知府,给她找了个门当户对的男人,让她过去成亲。
她隔着帘子看过男方,对方是个鳏夫,长得周正,斯斯文文,不像会打人的。
从她的字里行间能够看出来,她对家暴留下阴影,选男人的标准也不高,仅仅是不打人。
不过她信里也写了,她爹娘待她极好,似乎有意补偿她,出嫁时还给了六十四抬嫁妆。
作为二嫁女,还能有这待遇,可见她爹娘对她是真心疼爱的。
苏南珍也为她高兴。
只是她言语中透露,她爹年事已高,最近食欲不振,经常咳嗽,瘦得脱了人形。她很担忧父亲。
她信里附上她父亲的生辰八字,想让林文和帮忙算算父亲有没有病情有没有转机。
苏南珍心惊肉跳,这文娘的父亲莫不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,担心女儿留在娘家受委屈,所以才想在临死之前,给女儿找个厚道的夫家?
她越看越觉得有可能。
她也顾不上其他,拉了丈夫的手,将信递给他看。等他看完,又连连催促他,“你快算算文娘父亲到底得了什么病?”
林文和知道妻子跟文娘交好,自然没有二话。他算了一会儿,神色有些凝重,“他得的是痨病。”
苏南珍眼底全是惊讶,旁边的刘明坚也是惊疑不定,“痨病可是绝症,而且还会传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