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神明之体,伤口都会愈合,正常来说,身上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。难不成是他自己穿的?

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去打了这个耳洞了。

“你记得吗?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叶琢纳闷地说。

暄酒看起来情绪不太对劲,半晌,才勉强开口道:“我也不记得了。为什么要理这个。阿琢,我来让它快点长好吧。”他伸手就要摸上叶琢的耳垂。

“啊,不要,我要留着它。我觉得有个耳洞还挺好的嘛。”叶琢道,又开心了起来,“暄小酒,我们去人类那里玩,你陪我去买耳钉吧!还有——”他想了想,“我还想买条手链诶。”

“为什么呢?”暄酒轻轻地问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感觉就应该有一条啊。”叶琢摸着自己的手腕,那里是空的,让他觉得不习惯。

这样一说的话,身边的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习惯,带着一种轻微的违和,他说不上来。

“好奇怪哦。暄小酒,我最近都觉得好怪怪的。”叶琢抱怨着说,随后道,“我想回去了。”

“就留在这里陪着我,不好吗?”暄酒说。他的语气是淡的,平静的,可是叶琢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听出了一种疯狂。

“我陪你好几天了呀。傅熠炀还在等我呢。”话说出口,叶琢又震惊地说:“咦,傅熠炀是谁啊?他为什么会等我?暄小酒……这个名字就……好熟悉啊。”

他非常苦恼,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,心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——太特别了。叶琢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,像是心都吹过了一阵风。

被吹动了,有点痒。

“完蛋了!暄小酒,我才100岁,居然都老年痴呆了!这人肯定超重要啊,为什么我想不起来?”叶琢叫道,他本来葛优瘫着,这时候就支棱了起来,“我要去问韶礼。他肯定知道!”

“不要去。”暄酒说。

他说得非常克制,情绪却是控制不住的。这人就要哭了,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。“不要去,你就留在这里,陪着我罢。阿琢,求你了。”暄酒抓住了叶琢的手,几是恳求地说。

“你怎么了啊?”叶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