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话说回来,就叶琢当初那些信徒,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
这世道乱成这样,有他们的一份力。

“算了,我去和温晏喻盏他们都打个招呼吧。何必这个时候对上。”郁星南叹了口气,“哎,叶小琢什么时候回来啊,再不回来,这都要玩儿完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他会回来?”犹豫了一下,傅辞轻还是问。

“他肯定会的。”郁星南无比确定地说。

几天之后,池凛还是落到了傅熠炀手里。

他混得很不怎么样,身边跟着的手下也不多。他明面上的身份是虫族王子,然而虫族的继承权早不在他手上。

这两年间,叶琢的信徒们简直是疯了一样地向他复仇,甚至是不计代价的,他沦落到了这个份儿上,那些人居功至伟。

但是别人再疯也越不过傅熠炀去。

池凛见到他的时候,忍不住就想笑:这种血腥味堆出来的煞气,才是傅熠炀真正的样子啊,之前跟在叶琢身边的时候,装得什么似的。

他被锁在一个由“镌”做成的牢狱里。傅熠炀后面跟着不少人,排场大得很,见到池凛之后,傅熠炀就让人先退了。

他手下都站得离他五米远,不敢靠近。这个时候简直是如蒙大赦地往外退。

池凛身上受了很重的伤,腹部还在流着血,手也断了,金色的头发上尽是血污,早不见了之前优雅得体、衣冠禽兽的样子。可是他还有余力笑着,开口就道:“这不是叶小琢的前男友吗?被抛弃了哈?你好你好,节哀节哀。”

下一秒,二十几根长短粗细不同的镌直接从他胸口、手臂、腿各个地方穿过,他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墙上,“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。”傅熠炀道。

“你要是只有这点本事的话,我还真没有好好说话的必要。”池凛嘴角都咳出了血,眼睛里仍然带着笑意。

“不说话也行。”傅熠炀道。他伸出手,隔空攥紧,明明没有碰到池凛,然而对方惊了一瞬,脸上呈现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,宁愿把自己更深地钉在镌上,都想往他远的地方躲。

他在这里根本躲无可躲。池凛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在逼近——或者,不是在逼近,而是在被玩弄。他的死亡,被人攥在手里,玩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