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，没关系啦。”叶琢不知道怎么说，最后还是笨拙地开口：“方雨之是个神经病，傅晟明是个渣男，你遇到他们是你倒霉啊，根本就不是你的错。你过去就只是个小孩子，很多事做不到就很正常的，傅熠炀，那不是因为你软弱事情才会发生，你是个超好的人的。”

他认认真真地这样说。

他说“根本就不是你的错”。他说“很多事做不到很正常”。他说“不是因为你的软弱事情才会发生”。

这些话像是荒芜的沙漠上，下起一阵细细的密密的雨。

那些放纵着、疯狂着的冲动，突然平息。

原本是有些心猿意马的。

好像在枷锁被解开、缰绳被松掉之后，想做一些什么证明自己存在、证明自己能做到的事。现在却又……像是找回了理智的那根弦。

这种压抑着自己，这种强迫自己回到轨道上，这种逼着自己思索前因后果和所有理性的感觉

是……

克制。

他要学会克制。

傅熠炀松开了他一点。

这种感觉就很奇怪，甚至让叶琢有了种错觉，好像，他这刻畅快的呼吸是傅熠炀给他的。

这不对，不该是这样的。

这个念头冒了出来。

然后叶琢突然意识到……傅熠炀侧过头，他的嘴唇，印在他的脖子里，留下了——那是，一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