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。”傅熠炀道。“我不需要你做这种事。”他一字一字地说,甚至又重复了一遍:“听到了吗,我不需要你做这种事。”

“傅熠炀。”叶琢说。他叫这个名字,像是在风浪里,紧紧地抓住船帆的绳子。

他太难过了。就好像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,能减缓些什么。

再开口时,已经带了哭腔。他问道:

“傅熠炀,你明明在傅家过得不好,为什么不和别人说?”

“你为什么要留在傅家……你为什么不走?”

“在傅家的时候,他们不给你吃的吗?”

“你为什么不吃热的饭菜?”

“你为什么就一直坐在角落里睡觉?”

“傅熠炀,你……你是不是很疼?”

问到最后一句时,声音已哽咽得再说不出什么。

叶琢一向没心没肺,这是别人的事,可是第一次,叶琢因为别人的事,觉得如此难过,难过到就要掉下泪来。

傅熠炀看着他。

房间不大,他们不过数米之隔,可是叶琢眼睛模糊了,他看不清傅熠炀的表情。

他只知道,傅熠炀的眼神极深,像是他父神宫殿后面的那一方寒潭,父神说,那滩水直通往深渊之地。

傅熠炀缓缓开口:“我可以告诉你。你问的所有问题,我都可以告诉你。但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