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门口停着的那辆跑车,他停下脚步。
驾驶室里的顾景明放下车窗,与他目光相接,平静地侧头:
“上车。”
傅屿川一顿,没动作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今天有空,我送你。”
“……”
短暂僵持后,他耸耸肩,绕到另一侧上车。
车门关上,电台里放送的财经新闻永远一成不变。低劣嘈杂的音乐插播进来,傅屿川皱眉,扭头看向窗外。
“这周末,和我一起打球吗?”顾景明关掉音响。
他不加思索地拒绝:“我很忙。”
“听说你这个月工作没停过,简氏和零和状况都不错,有必要这么拼命?”顾景明敲敲方向盘,不急于发动引擎,“能把赵明靳逼得累进医院,现在的香港还有哪个敢到你手下做事?”
傅屿川倒是无所谓,淡淡回:“习惯了。”
工作之外,他对寻常生活全然丧失兴趣,甚至记不起曾经有过什么爱好,似乎这本就是他二十几年以来的人生。
日子总是这样。
没有任何可以期盼,也没有任何值得期盼。
劝说无效,顾景明只好打开导航仪:“地址告诉我。”
“送我回零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