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在旁边耐心地指点,劝她不必着急,状态不好还可以改天再录。
她深吸一口气,调整状态,按捺不安。
就在这时,观众席后方的大门被人打开。她抬眼,目光循过去。
傅屿川突然现身。他先是在门边站了会儿,一手插在裤兜,漫不经心地沿着观众席走下来。
这件衬衫她从没见他穿过,轻微被雨打湿,色泽透淡。暗灰色西裤修长利落,裤脚整齐垂悬,露出考究的手工皮鞋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西装。
天知道他有多适合。
简颂还在发愣,傅屿川已经走到舞台前,他的手里还带着把伞,橙色的。
然后伞被留在舞台上,静静地躺好,上面贴着枚方形标签,流利的英文,应该是新买的,来不及摘。
傅屿川走到第一排坐下,翘着腿,黑眸漠然,姿态悠闲,等她表演。
烦闷一扫而空,她的心突然安静下来,闭上眼睛,抬起琴弓。
她要等的人已经来了。
那是她人生第一场演奏会,也是傅屿川唯一来听过的一次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,纵使她怯场,害怕表演,却还是坚持下去,之后的一场又一场演奏会,无一例外的成功,从未因此失败过。
她有一个小秘密,连面对秦医生时也不曾分享。
经纪人问她,为什么傅屿川从来不曾现身,她却还要固执地为他留票。
谁说他没有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