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住在这里啊?”
季让看了一眼她:“因为热闹,我不喜欢安静。你喜欢这里吗?”
顾唯一侧头瞧着他,摇头:“不喜欢,太吵了。”
季让嗯了一声,什么也没说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地蹭着她的颈窝,弄得她有些痒,她躲了躲:“痒。”
季让低下头像是恶作剧一般,见她躲了低着头,肩膀轻颤,笑得开心。
“流氓。”
季让松开抱着她的手,人往后仰,双手撑着床,笑得漫不经心地:“我要是流氓,你还能坐着?”
顾唯一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要脸。
季让闷着笑,跟顾唯一在一起他总是在笑,当然也有生气的时候,这样的他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,他才会觉得自己活着。
月光透过白色纱帘照进屋内,投在地面上有一处亮光。
顾唯一盯着那处亮光的地面,眼睛没有焦距,“你这个屋子像酒店不像家,一点家味都没有。”
“不喜欢?”
顾唯一点头:“这间屋子你是不是就没把它当家,而是当酒店?”
季让点头,没否认。
“为什么啊?”顾唯一有些心疼地问。
季让侧目瞧着她,伸手帮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:“没遇见你之前我以为自己活不长。”
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轻松,也没有半点隐瞒。
“会有负担吗?”季让瞅着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