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让放下钥匙,往她这边走,故意逗她:“怎么跟落汤鸡一样。”
顾唯一撇撇嘴,有些不满,她转动眼珠,等季让进了厨房,她手一撒水柱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,厨房跟公园喷泉一样,季让头发和衣服湿了。
他来得急,外套没穿,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卫衣,衣服贴在身上,水珠从他的锋利的下颌线滑落,头发还滴着水。
顾唯一觉得玩笑开大了,赶忙捂住水管,笑得开心:“对不起。”
认错倒是挺快的。
季让盯着她看半天,咬着牙,但也没生气。
他拿上地上的工具,单膝跪着修水管。
在一旁蹲着的顾唯一满脸好奇:“你会修水管啊?”
“嗯。”季让朝她抬抬下巴,“把你旁边的工具给我。”
“哦。”顾唯一拿起来递给他,人还一脸乖巧地问:“你衣服湿了怎么办?”
季让得空撩起眼皮看她,“光着。”
“那多不合适。”她说这话时一脸乖巧,完全不像干了坏事的。
季让冷哼一声:“你这样子做坏事是不是没人信。”
顾唯一点点头:“以前在外婆家干过坏事,但总是害表哥挨说。”
其实除了高中那时候性格木讷内向一些,小时候在外婆家,顾唯一也是一个小坏蛋。
季让勾唇戏谑:“顾唯一,你是不是故意的啊。”
顾唯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,满眼疑惑。
季让弄好最后一步,抖了抖身上的衣服,微微侧目,“故意让我脱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