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的酒吧高潮的气氛逐渐弥散,季让站在走廊里抽了根烟,白烟缭绕,烟味冲的他咳嗽了几声,声音更加嘶哑。
抽完,他便回了房间,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张岩把顾唯一护在身后的场景,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,能把她吃了似得。
他睡不着,脑袋十分清醒,他平躺在床上,盯着房顶看,眼神空洞,没什么情绪。
最后,实在睡不着,他站起来趿着拖鞋,穿着t恤长裤去走廊。
他半倚着窗台,修长白净的手指夹着香烟,好像抽得又多了起来。
从这里能看见后街那一盏昏黄的路灯,孤单的立在那里。
张岩一个知道他过去所有事情的人,他应该觉得庆幸不是嘛,这样顾唯一知道他的过去,不就是在探求他的人生。
但他好像不是很开心。
想到这,他弹了弹烟灰,烟灰簌簌的落下,烟头变得更加猩红。
窗外的风吹进来,他额前的碎发被吹起来,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露出来,可眼神空洞,没什么神韵。
他的太阳穴突突地直跳,后背像是被人压着,喘不过气来,拿烟的手微微颤抖。
忽然他明白,他想让顾唯一走进他的人生,而不是被迫走进来。
所以这些日子他在尝试讨好她。
张岩如果告诉她全部,或许她会厌恶他,讨厌他,嘲讽他是一个杀人犯,一个克星。
他突然低下头,嘴角露出自嘲的笑,或许他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也被他扯断了,而他只能握着被扯断的稻草陷入这烂泥般的人生,苟延残喘活到最后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