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让插着兜,靠着吧台,微扬着头,轻哼一声:“是吗?”
他视线落在顾唯一紧握的手上,凶人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,谁会怕?
驴哥掏了掏耳朵,轻蔑地一笑:“你说什么?”
季让侧过身,手指敲了敲吧台,“蓝牌威士忌。”
调酒师为他倒了杯,季让接过来,背靠着吧台,一边喝一边看戏。
“你猜她能坚持多久?”季让指了指,突然出声。
林嘉伟疑惑地看向他:“你什么时候有兴趣看戏?”
“一直有兴趣。”季让漫不经心说了一句。
林嘉伟直翻白眼,在他的印象里季让一直不喜欢看这些闲事,每次不是嫌烦,就是觉得无聊。
“不帮忙?”林嘉伟问。
“不帮。”季让依旧靠在那里,兴致挺高。
林嘉伟看他这样子,又有些无语,明明刚刚还帮找失主,现在又看着失主挨欺负,还真是阴晴不定。
驴哥往前走,脸上竟是横笑。
“自己写出不要脸的东西,让别人道歉,还真是笑话。怎么我看了,她看了,他他他都看了,怎么,我们都要给你道歉?”
啪地一声,酒吧的钢琴曲像是合奏一般。
驴哥偏过头,顾唯一胸腔起伏着,她眼睛有些红,但没有哭。
郑枳说,她就是被老母鸡护在鸡蛋壳里面的乖乖女,又怂又乖。
她确实被保护的很好,完全没有接触过这种圈子,即便高三经历了很多,她都没有打过人,这是她第一次,其实心里除了愤怒还有害怕。
“你他么”
在驴哥的手还未落下时,便被人挡住了。
是季让。
顾唯一没动,她一直仰着头,在看到季让时,她看到他眼里的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