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之权并不意外他的到来, 或者说, 迟早有这一天的到来。
“最近过得如何,祁冬是不是挺聪明的?”
“嗯,尚可。”
“对了, 我也很久没去探望伯母了,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如何?”
“尚可。”
“嗯不知道伯母有没有和你说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就是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结婚了。”
容敛侧首垂眸看着谢之权平静的面庞,那些有关于要不要考虑和我结婚的自作主张的建议,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。
谢之权现今三十三,他现今四十一,容敛已经跟在谢之权身后,跟了九年了。
听到容敛突然跟她提起此事,谢之权抓住被风吹得四处飞扬的长发,随意扎在了一起。
“这应该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。”
她被风吹拂着,却也像是风一样,好似一不留神便会消失于天涯海角。
“之权,我死缠烂打地追着你好多年了。”
“我现在就是想要在你这里,求得一个明确的答案。”
“我已经,不年轻了。”
将张扬放肆的性子收敛起来的容敛,哑着声带着丝惆怅缓缓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