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露台之间横架着一块巨大的方形石块,石块的表面还附着着一层厚实的花岗岩,若是要从这里翻越到隔壁的露台,必须得借助可以架高的东西,否则周围的墙壁都滑溜溜的,在毫无借力物的情况下,想要翻一堵高达将近两米二的墙,很难。
两人合力将八十厘米高的餐桌搬到隔墙前,憋着一肚子火的陶陶跃跃欲试地踩着椅子站上桌面,扒拉着墙沿就要蹦上去,小助理看她那笨拙的样子差点没给吓死,三两步跳上了桌子扶住了陶陶的腰将人送上去,而后自己才一口气爬上去。
他们坐在毫无遮拦物的隔墙顶面,高楼的风儿甚是喧嚣,两人心都有点儿瘆得慌。
对露台外的一切毫不知情的常乐,扫了眼周围架着的几部昂贵的摄像机,镜头全都直对着床面。
他咽了口口水,直到今夜若是不出意外,孟听声将会过得生不如死。
可是没办法,他们二人之中若是必然有人要经受折磨,他无法虚伪地站出来承担。
孟听声在进屋前悄悄摸了摸裤兜里那冷冰冰的东西,摩挲两下之后,认出了这是谢之权平时偶尔会拿出来用的钢笔。
也可以说是,录音笔。
他望着黑漆漆的周围,架着的数台摄像机,镜头上闪烁的红点就像深夜里恶鬼的眼睛,猩红得可怖,除此之外,床旁边的一张桌子上,全是一些难以启齿的恶心道具,那些东西全都是他午夜梦回痛苦难捱的源头。
一瞬间攥紧了录音笔,孟听声放弃内心的挣扎,看向了常乐。
“你明知道方灵是什么人,为什么还要伙同她骗我。”
“是我平时有哪里亏待到你,或者哪里做的不好冒犯到到你吗。”
“我以为我们真的是朋友,我将我全部的真心都掏出来了,你却这般对待我。”
“常乐,我很难过。”
不是常乐,我对你很失望。
而是常乐,我很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