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玄术学院的新生笼统有一百来人,尚未到第一月月底考核的时候,实力参差不齐的新生皆待在同一个班级里,进行最基础的教学。
谢之权是里边年纪最大的,还是个头最高的。
她将兰疏安置在第一排,自己却是自觉地靠后坐去。
小公子见她孑然一身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萧条寂寞,因而挪开凳子悄悄跟在她身后。
谢之权落座后,扭头。
兰疏笑得人畜无害,灿烂极了。
如何,小爷对你这般好,是不是很感动?
“公子你这是?”
谢之权挑眉。
“出于体恤下属,你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属实可怜,我便勉为其难地过来做你同桌。”
“争着抢着想跟我做同桌的人多如过江之鲫,你该感到荣幸。”
兰疏在日渐熟悉的谢之权跟前讲话愈发嚣张,本性也暴露得越来越多,何时还有那日在清河长岸旁那含羞带怯娇软弱气的模样。
谢之权偏不接他的茬,即便知道顺着兰疏的话头说就会无事发生。
“公子,你太矮了,不适合坐这里。”
谢之权相当直白,她坐直了身子侧头时,视线轻松无阻地从兰疏的头顶落在远处。
兰疏眼皮一跳,直接怒了。
这时他本该气呼呼地甩袖走人,回到他的最前排去不再理会谢之权,可同谢之权胡闹的这一段日,他的反骨竟是被谢之权挖掘出不少来,因此兰疏偏不走,挪了挪椅子坐得稳稳当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