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的结果,不过就是替谢之权多争取些保障罢了。
看懂了谢母眼中的复杂深意,谢父低下头沉默了。
待事情都谈好,天色已深沉至极,街上无多少灯火亮着了。
谢之权目送着浩浩荡荡而来,又浩浩荡荡而去的兰族众人,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间。
不想竟是被兰翎抓住了后衣领。
“你想跑哪去。”
“睡觉啊。”
“随我们回兰族,自然有你睡觉的时间。”
“不是明日才去?”
“现已过子时,算是翌日了。”
谢之权回过头去看这位抠抠搜搜计较时辰的大小姐,她抬着下巴高冷地做着幼稚的行为,眉间昳丽的兰花冰纹竟是在浓稠夜色里泛着清冷的银光。
她神情并未冰冷到哪里去,目光也未带上轻蔑。
谢之权望着这样的她,却是思绪一顿,某些模糊的画面走马观花一般地闪现而过。
她微微一滞,终于想起了兰翎为何无比眼熟。
谢之权看祈愿者的生平通常都是挑重点看,琐碎的日常她并无闲情去关注,因而这次依然是匆匆一瞥而过,只略略看到了祈愿者视野里,兰疏长姐那张轻蔑的面孔。
她在祈愿者追求兰疏时未曾找麻烦,不过是因为她将祈愿者当成了可以供兰疏逗玩的宠物而已,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如何配得到她的关注,而祈愿者后来的负心行为,因为有兰疏拦着,才堪堪从兰翎手中逃出一命,属实是因为兰翎给祈愿者的恐惧感太深,因而记不住除祈愿者起源对象的脸之外的人的谢之权,难得对兰翎眉间那朵兰花有了印象。
谢之权喉结动了动,望着兰翎的目光渐渐暗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