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诡异的招式路数让领头心下警铃大作,不得不一鼓作气再度凝聚起十成十的威力,此次不再同谢之权废话,直接怒吼着朝她命门攻去,欲想一朝断她的路。
然一切都是空想。
谁也没看懂谢之权所运用的招式来自哪一派体术传承,简直闻所未闻,毕竟体术一向最推崇的是快准狠以及难以匹敌的强大力量,他们攀过高山浴过火海,只为将自己塑炼成铜墙铁壁,万物不侵。
而谢之权那温和缓慢的招式,似是同人打闹开玩笑一般,然而真正作用到领头身上的力道,却是将他震慑在当场无法轻易反抗,甚至最后那带着无形气势的一掌拍在自己胸口的时候,他不可抑制地直接翻身跌入了清河之中,溅起一道不小的水花。
谢之权慢悠悠地收回手,一派沉稳之色从未改变。
全场鸦雀无声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“她难道是主修风元素的玄术师,若不然如何这般轻飘飘地就将到了高见境的体术师击败?”
“不对吧,玄术的使用是要借用周身天地里蕴含的元素之力,不可能她出手了动静还这么小,你见过哪个玄术师对战不是闹得沸沸扬扬五彩缤纷的。”
“那她也不可能是体术师啊,先不说能将高见境的体术师打败的人,不可能寂寂无名,更何况你见过哪个体术师像她这样就这么几两肉的。”
憋不住八卦之魂的人已经响起了细碎的窃窃私语声,眼中亮起的光跟不久前放飞的花灯一般亮。
谢家子弟从一开始的瞠目咋舌到最后的一脸迷茫,最后也是对谢之权开始万般猜测。
高高扬起的水花溅了不少在湿滑的河岸边,陷入自我情绪无法自拔的兰疏脸上被溅到了几滴冰凉的河水,终于从哀怨的情绪中抽身,注意起了四周的动静。
这时领头刚从河里爬上岸,冷不丁地就同兰疏对上了视线。
“你这是作甚。”
他眼尾的红已然消去了不少,硬生生将哭意憋回去的兰疏,哽着难言的涩意,语气好不到哪里去。
领头心里苦,但领头不说,领头只能默不吭声地爬起来,一脸生无可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