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谢之权告辞后,韩生只想迅速离开这个不宜久留的地方。
当他在楼下正面撞上突然出现的谢知思,更加觉得谢之权的身边,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待的。
若说谢知言俊朗如日,沉稳而灼热,那谢知思就是清隽如月,温柔而迷离。
眼中有皓月清辉的谢知思,一路走来是诸多异性眼中不可抹杀的存在,他唇边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柔和微笑,这种看起来似是连路边野草都不会轻易踩踏的人,一见到韩生,那清风般的醉人气息,立刻变成了像是刚从牢里溜出来准备寻仇的高智商犯罪,一身黑压压的煞气,而他的寻仇目标,就是韩生。
这他妈还了得!?
韩生脚下步伐立刻加快不少,一边要稳住形象不崩塌,一边还得快速远离谢知思的视线。
再多的难过,现在也被逼的只剩下惊恐了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。”
谢之权从里屋出来后便和谢知言对上视线。
谢知言近来也是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,整个人变得极为敏感,谢之权稍微靠近他,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夸他工作做得好,谢知言就跟见到鬼似的脖子一缩惊慌失措地躲开。
每当这时谢之权就满脸问号,但问也不好问,只能当做谢知言进入迟来的叛逆期了。
“正好路过。”
撒谎的时候谢知言总是无法直视谢之权,目光躲闪得极为明显不自然,他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揪着衣摆,然而白衬衫都扎进西装裤里去了,他一摩挲只能扣住冰凉的皮带。
谢之权见他仍是这幅似是在逃避什么的模样,终于不耐烦了。
“谢知言,你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“谁又怎么着你了,还是我怎么着你。”
“你扭扭捏捏躲躲闪闪的到底是在怕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