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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确实对相青无可挑剔的好,但他的怪异威胁却又历历在目。

对于相青,夏流的拯救,夏流的问候,夏流的义无反顾,在祈愿者看来一切都恰到好处到漏洞百出。

且明明身为夏流最好的朋友,相青即使被众人排斥,可是为了讨好夏流,至少在相青遭到欺负的时候也该挺身而出阻止一下做做样子。

可是无论多少次,大家都只会不言不语地冷眼旁观。

好像有一处无形的牢笼,禁锢住了所有人的良心。

祈愿者就这样看着相青一步步踏入绝望的深渊,她经常会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,其实旁边坐着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是一具会行动的冰冷尸体。

可是懦弱恐惧的她,即使隐隐约约触碰到了一点难以言喻的真相边缘,不敢承担一点点风险可能性的她立刻就退缩回原地,这一切不断往返循环着。

直到一场蓄意陷害的流言,将相青逼入死亡。

夏流站在相青凉透的尸骨旁,一脸无趣。

就像一场由他开始的游戏,却不是由他结束般的懊恼。

祈愿者这才惊觉夏流的残忍阴暗,这一生都充满悔恨愧疚,直到死后找到了谢之权。

谢之权看着夏流,脑海内是祈愿者负面情绪格外浓重的记忆,而面上却对他危险的眼神无动于衷。

他的耐心似乎终于告罄,等她祈求反悔的施舍眼神逐渐转冷。

“很好。”

没有利用价值的蝼蚁便不配他屈尊降贵多说一句话。

身处上流社会的夏流没有一点豺狼虎豹的气势,怨毒湿冷的眼神反而像一条含着满嘴毒液的花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