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既简问傍晚下班需不需要再去接她。
苏琅轻她过了几天的太平日子,下午他要是来了,到时遇见苏玠,免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,她有些犹豫,“还是算了吧,这些天我哥准点来接我,你会碰上他的。”
程既简欺身向前,下巴悬在她脑袋上,说:“为了你哥,你打算一直冷落我?”
苏琅轻说:“当然不是,只是现在最好避其锋芒。”
程既简淡着声,“你哥看着是个硬骨头,其实耐啃不耐磨,对付他只能细水长流,他是一条活水,堵不如疏,疏不如引,水势一通,自然而然就往海里走。”
苏琅轻颇为受教,回过头看着他问:“你一直是这么对付我哥的?”
程既简四两拨千斤,“说什么对付不对付,与人相处,总要讲个章法。”
苏琅轻哦一声,表示认同,“那你对付我,又是用了哪些章法?”
程既简不意她有这一问,闻言静了一瞬,再开口时,声音低了些,“你总是不听我的话。”苏琅轻以为他又故作严肃来训人,他却笑了说:“你是乱我章法的人,我对你没办法。”
这话有哄人的成分,他对付什么人办法多得是,但是苏琅轻确实听得嘴边要开花,但是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被他哄得昏头的样子。
她从蒲团里爬起来,跨过他的膝盖,说:“懒得理你。”
脸已经有点红了,所以她想快点走开,动作很慌忙。
程既简哪能放过她,捉住她手腕问:“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