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玠可能是怕自己气得失智要磨刀砍人,于是狠狠咬住牙,下颌线绷得死紧,他一下子立了起来,对程既简说:“你跟我出来。”
程既简欺身跟着出去。
苏琅轻仍是一头雾水,不明所以。
露台上,程既简倚着栏杆,点了支烟。
苏玠在他跟前来来回回,踱着急躁的步子,恨不得步步生一把业火烧了那厮,他眼睛时不时放一箭过去,“程既简,你卑鄙。”
走一个来回再放一箭,“你无耻!”
“你衣冠禽兽!”
“你斯文败类!”
他攥住那文雅清正的衬衫领子,扯了一嗓子,“你对轻轻干了什么啊啊啊——”
程既简取下嘴里的烟,沉声说:“苏玠!冷静一点,你好歹是个男人。”
苏玠一下子噤声。
夜风微微,程既简说:“我发誓,我没有强迫过她。”
只是用了点手段诱惑了她。
他声腔低沉,言辞恳切,“相反的,我很尊重她,也很保护她,我和她之间的一切,都是以她的意愿为先。苏玠,你我认识很多年了,如你所说,你了解我,咱们彼此知根知底,你与其把她交给一个未知的陌生男人,不如让我来保护她。”
苏玠松开他,深吸一口气,冷静下来说:“你不懂,那个未知的陌生男人,他会是一个跟我们门当户对的人,是一个我轻松对付得了的人,他要是敢欺负轻轻,我能捏死他!可是你呢,我再生气再不满,我能对你做什么?撑死给你一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