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阵子,体育课上,苏玠躺在主席台,程既简这才找了过来。
云微风淡,苏玠枕着手臂,望着万里晴空,他说:“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……”隔了一会,他叹一口气,“算了,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喜欢。”
程既简倚着主席台,语调轻又淡,“喜欢就喜欢了,有什么值不值得。”
苏玠坐起来,懒懒嗤了一笑,“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他伸了个懒腰,“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因为女人产生矛盾。”
程既简没有应声。
女人又不是麻烦制造机,能有多少矛盾?
然而过不了几年,造化弄人。
他们迎来了第二次因为女人而产生的矛盾。
那一年,苏玠有事外出,将亲妹妹托付给了程既简照顾。
过了一段时间他回来,风尘仆仆,他们的第二次矛盾,产生于他在程既简的床头发现了一支异常眼熟的一字型发夹……
那支发夹很平常,淡蓝色,随处可见,但是发夹上面有一粒红点,是苏玠拿着油性笔不小心给点上去的,擦也擦不掉。
苏琅轻为了这事还说了他一句。
苏玠马不停蹄,拿着发夹去质问程既简。
如果程既简愿意,他可以用任何话语去粉饰所有的,尚未来得及发酵成型的麻烦和可能性,他见惯了逢场作戏,对此也游刃有余,但他唯独面对自己的心意时,不屑于遮掩。
所谓公诚之心,形于文墨。
于是乎,他大方坦荡地承认了,“是我拿的,我藏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