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他,看似侃侃而自在,随性而自我。
他一切都好,唯独少了一份血性。
苏玠作为他的多年好友,是不太愿意看见他这一副仿佛中了麻醉的样子,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对程既简说话时,有意无意地总要刺他一下,希望他能给点反应。
大家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,实在玩不来那种怀柔政策,什么温情路线,所以只能用钢铁般的杵子,去刺激程既的神经。
到了后来,两人遇事多了经世多了,由于程既简经常不干人事,导致苏玠对他的钢铁路线,进化为时不时的炮火攻击。
但是高中那会儿,大家的主要战场在学业上,有共同需要克服的问题。
程既简的问题是如何在下次模拟考保持年级第一的成绩。
苏玠的问题是,如何在下次模拟考多拿几个分数,至少要过及格线。
总而言之,两个人的相处还是很和谐的。
直到有一天,他们之间产生了第一次矛盾。
苏玠喜欢上了一个女孩,那女孩对他好像也有点意思,但是姑娘家家害羞矜持,于是两人一来一去地暧昧着,苏玠第一次动了凡心,那是白日挂心,夜间辗转反侧。
那时候的苏玠少不更事,性情爽朗直接,憋不住心事。
他的为人和他的名字一点也不相符,苏玠苏玠,玠是一块玉,但他本人没有玉一般的清冷温润,反而痞里痞气的,好在长得帅。
有一天放学,他跑到人家女孩教室里堵住了人家的去路,逼她承认心意,他倚着门框垂着眼,看着女孩说:“说吧,你喜不喜欢我?要是喜欢,咱俩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