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挂了电话,发现程既简微眯着眼,盯着某处失神。
一般情况下,程既简的这种反应只表示他正琢磨着怎么收拾人,但是苏琅轻不了解这一点,还以为是因为她哥的电话而不高兴。
她安慰道:“我哥说话一直这么百无禁忌,你——”
程既简回过神,顺着她的话,半真半玩笑地说:“哪天他要是真打算将我活埋,你干脆一点,跳下来陪我。”
苏琅轻:“……”
他继续:“趁早断了离开我的念头。”
苏琅轻识相不语。
干什么呢这是,两个大男人一把岁数了,还没她来得稳重。
天光微亮时,沈桥的车回来了,昨晚他确实没走远,就开出去不到20米的距离,夜阑人静的,再加上山林里更深雾重,这点距离足够将一辆车淹没在雾气里。
一个晚上,苏琅轻基本没怎么休息,车里的座椅并不利于睡眠,夜半时她醒过来好几次,不知道程既简昨晚睡得怎么样,但他醒得比苏琅轻还早。
他下车时,沈桥他们已经回来了,接过沈桥递来的漱口水剃须刀等等东西,这也是半年前他们自驾游之后,丢在越野车里积灰的东西。
漱口水还没开封,也没过保质期。
程既简清理完自己,过去敲了敲苏琅轻那边的车窗,等玻璃降下来,他把漱口水递给她,已经一瓶矿泉水给她洗脸用。
陈绪又张罗着煮白粥。
忙活完早餐,几个人就开车上路了,这回按着导航走,很快回归了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