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炀没有与奚蘅多费口舌,似乎不想多说。
此刻他正低着头将药管打开,纤长的眼睫微垂着,将那双泛着淡淡金色的眸子掩盖。
奚蘅顺着面具的遮掩往下,只能看到那张略带了些薄粉色泽的唇瓣直到这时,他才注意到闻炀稍稍有些凌乱的衣衫,发丝散乱贴合在衣衫之上。
奚蘅心口微颤,眼神深了几许、又极为克制地收回了目光,将那一片神色眼下,喉头不自觉上下滑动,微凸的喉结一下一下耸着
待他鼻端钻入草药清香时,方才转回头,正好就看到——闻炀微微仰着头,张口将药管送入口中、把药管顶端的药汁涂在伤口处。
粉色的舌尖上一抹艳红刺入眼中,奚蘅反射性地闭上了眼近乎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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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亲眼看着闻炀上完药,确定那伤口好全了之后,奚蘅才算放心。
“我走了。”奚蘅看着他,温声说道。
闻炀‘嗯’了一声。
奚蘅听着他的回应,脑中翻卷着无数个念头,最初的钝痛感消失,心疼、后悔种种情绪轮番涌上心间,此刻惟余满腔温柔。
他想,或许他该现在就将人抱在怀里揉搓,听着他唤自己‘师尊’‘哥哥’。
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或许有些过于惊世骇俗,奚蘅不由在心中自嘲,垂眸最后看了闻炀一眼
惊世骇俗、有悖人伦又如何。
他就是
想要他。
这个人,合该是他的。
望着奚蘅的身影消失房中,闻炀看着被他特意送来仍被他握在手里的药管,他低眼看着,蜷起手捏了捏。
心底像是有许多个声音,闻炀渐渐分不清晰,那些声音究竟在说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