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彻停了两秒:“我以后不推你了。”
“不是?,”她道:“因为?你老是?叫我小瞎子。我很不喜欢,上次还说我耳背。”
他若有所?思,想着平时叫她时,表面都是?温和不在意的,原来都在心里给他一笔笔记下?,到了极点,就彻底撕破脸。
江樱怕他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,脸沉了下?去?,“你老是?这么说我,我真的会以为?自己不会好了……”
心底一直隐藏得恐惧涌上心,她眼?角酸酸的,像吃得是?柠檬,整颗心都泡在酸水里:“如果真的变成这样,哥哥他们?也会自责一辈子的,平时照顾我已?经很辛苦了,我真的不想变成那样。”
凉凉的泪滴在他的指腹里,林彻改了漫不经心的语调,认真道: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别哭了,我以后会对你好一点的,”他许诺。
江樱没听进他的话,眼?泪更多了。
林彻手足无措,总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,女孩在他面前脆弱得像张纸,湿漉漉的,只要一哭,就没办法刹住,最后才伸出手,覆在她眼?皮上。
……
“哇!”
身边的小朋友指着天空,大声道:“妈妈,烟花来了!”
泼墨的天空,各色的烟花随着烟雾不断浮现着各种标志,带着新年份的数学,与所?有人同庆。
江樱吸了吸鼻子,擦掉了眼?泪,开始四处搜寻林彻的影子,他身形高大,又瘦,没一会就从路边走过来,就算一身黑,在人群里依旧最亮眼?。
风衣被风吹得微鼓,他指尖修长?的拎着一杯奶茶,挤开人群,一步步的走到她身边。
烟花徐徐上天,火树银花快速更迭得像是?几秒钟的事,灿烂又璀璨,连同带着天间?也变得热闹。
历史好像在重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