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质了解素和熙的脾性,素和熙绝不会哄骗于他,遂回了卧房,放下“琼玉”与包袱,上了床榻,盘足而坐。
素和熙盘足坐于裴玉质身后,抬掌覆上了裴玉质的后背。
裴玉质感受着从素和熙掌中渡过来的修为,身体的不适缓解了许多,甚至有些昏昏欲睡。
素和熙原就受了内伤,失去了数十年的修为后,血气翻滚,喉间腥甜。
以免裴玉质担心,他下了床榻后,便没有再看裴玉质一眼,而是背对着裴玉质道:“歇息吧。”
裴玉质却是误以为素和熙生他的气了,伸手想要牵素和熙的手,但努力地忍住了。
眼前之人并不是他的子熙,而是他的师兄。
素和熙出了裴玉质的卧房,回到自己的卧房后,未及调息,已然吐出了一口血来。
他堪堪抹去唇上的残血,又猛地吐出了一口血。
他索性原地坐下,开始打坐。
未多久,他的头顶心便冒出了白烟来。
他出了一身的热汗,忽而思及裴玉质,真气竟是走岔了。
乱窜的真气冲撞着他的奇经八脉,逼得他不断地吐出血来,甚至于昏死了过去。
待他转醒已是日上三竿,他连忙站起身来,换了一身衣衫,下了山去。
他去了医馆,大夫见他面白如纸,道:“坐下吧。”
他摇了摇首:“我并非患者,劳烦大夫随我上问情山。”
医者父母心,大夫坚持道:“容老夫先为你诊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