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和熙赶紧认错:阿爹,我知错了。
“知错了便好。”裴玉质冰敷罢素和熙的胸口,又让素和熙将左足架于他膝上。
素和熙乖乖地照做了,望着裴玉质,疑惑地问道:阿爹不问我那人如何了?
“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早已被提去见官了,且我知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,所以我认为你们大抵是两败俱伤。”裴玉质低着首,垂下的鬓发遮住了他小半的面孔,将他的肤色衬得格外扎眼。
素和熙眨了眨双目,写道:那人还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,诋毁阿爹。
“诋毁我以色招揽生意么?”裴玉质浑不在意,“他爱说,让他说便是了。”
素和熙气呼呼地写道:阿爹日日与我同榻而眠,既不沾染女色,亦不沾染男色,再清白不过了,我不容许任何人诋毁阿爹的人品。
裴玉质抬手揉着素和熙的发丝道:“你气不过便气不过,你想打架便打架,但是熙儿,尽量不要再受伤了。”
素和熙不满地道:阿爹不表扬我为阿爹出气么?
“熙儿真乖。”裴玉质故意用冷冰冰的手捏了下素和熙日渐圆润的面颊。
素和熙被冻得一激灵,往后一躲,瞪着裴玉质,写道:阿爹非但不表扬我,还欺负我。
裴玉质抓了素和熙的左足足踝,将素和熙拖入了自己怀中,方便冰敷。
素和熙还未消气,不看裴玉质。
裴玉质为素和熙的左足冰敷罢,便站起身来,软声道:“作为奖励,熙儿晚膳想吃什么阿爹都做给熙儿吃。”
素和熙到底还是小孩儿,当即兴奋地报了一大串菜名。
这之后,由于他一战成名,不要命的架势吓得同窗们不敢再得罪他,裴玉质便再未见过他受伤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