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后,他自己率先换上了红衣,又让素和熙换上了红衣。
素和熙一踏出屏风,便见到裴玉质招手道:“来饮合卺酒吧。”
——这合卺酒并未用匏瓜盛,只用了寻常的酒盏。
饮罢合卺酒后,裴玉质解释道:“陛下不喜我沉迷于你,故而我不可光明正大地嫁予你,委屈你了。”
嫁予我?当朝丞相竟然说要嫁予一介失势的阉人?
素和熙口中尽是酒香,牵了裴玉质的手,紧张地问道:“玉质,假使陛下不干涉我们,你当真愿意嫁予我?”
裴玉质反问道:“未尝不可?即使要我身着凤冠霞帔嫁予你亦可。”
素和熙愕然地道:“玉质这般心悦于我么?”
裴玉质笑吟吟地道:“嫁或是娶于我而言,只消对象是你皆可,凤冠霞帔则是情趣,当然子熙若是坚持要嫁予我,我亦不会反对。”
“我愿意嫁予玉质。”诚如裴玉质所言,只消对象是裴玉质,嫁或是娶皆可。
素和熙眼眶微湿:“玉质,自今日起,我们便是夫夫了。”
裴玉质回应道:“子熙,自今日起,我们便是夫夫了。”
“夫君。”素和熙试着唤了一声,固然有点别扭,但并非不能接受。
裴玉质不由一怔,继而笑道:“娘子。”
素和熙牵着裴玉质的手上了床榻,一番唇齿交缠后,素和熙推开了裴玉质,道:“玉质,闭眼。”
裴玉质乖巧地阖上了双眼,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接连不断地钻入了他耳中。
片晌,他又听得素和熙道:“睁眼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