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和熙下了床榻,恭敬地道:“回禀相爷,相爷昨日喝醉了,抱着奴才不肯松手。”
闻言,裴玉质生怕自己失言了,佯作镇定地问道:“我昨日还做了什么?”
素和熙回复道:“相爷说自己赢定奴才了,还让奴才莫走。”
裴玉质歉然地道:“对不住。”
“奴才为主子所有,主子不必向奴才致歉。”素和熙低下首去,正欲告退,视线却不可避免地没入裴玉质凌乱的衣襟,窥见了大片白腻的肌理。
“劳烦子熙去庖厨为我煮一碗醒酒汤来。”裴玉质全无所觉,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,以致于衣袂滑落,从小臂自手肘暴露无遗。
他酒量浅,但并未浅成这样,不知是那秋露白太烈,亦或是他目前这副身体酒量更浅?
“奴才遵命。”素和熙从容不迫地往庖厨去了。
裴玉质一面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一面回忆着昨日之事。
他昨日回府后,便与素和熙对弈,他再落下一子便能取得胜利……
然后呢?然后发生了什么?
然后他醉倒了,被素和熙扶着回了房,又逼着素和熙陪睡?
素和熙衣衫齐整,由素和熙的神情判断,他应当并未做出过分之事。
未多久,素和熙便端着醒酒汤进来了。
裴玉质从素和熙手中接过醒酒汤,一饮而尽,将空碗交予素和熙后,随即对素和熙道:“你且退下吧。”
裴玉质眼角眉梢留有一丝残艳,教素和熙不得不想起了昨日的裴玉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