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质一边打着哭嗝,一边为难地道:“可是我……我也不知……如何能……能让自己……不哭……”
素和熙将裴玉质拥紧了些,按着裴玉质的后脑勺,让他埋首于自己怀中,然后,柔声道:“那玉质便哭个痛快吧。”
裴玉质圈紧了素和熙的腰身,哭了好一会儿,才止住了哭泣,从素和熙怀中抬起首来。
素和熙见裴玉质的面孔红透了,取笑道:“我的玉质连人形都像白兔了。”
裴玉质气呼呼地道:“我本就是白兔,人形像白兔有何不可?”
“并无不可。我心悦于玉质,无论玉质是如何模样,我都心悦于玉质。”素和熙从衣袂中取出帕子,擦拭着裴玉质的面孔道,“但我很是心疼。”
裴玉质任由素和熙擦拭着,气势汹汹地道:“我更心疼。”
素和熙失笑道:“你为何要与我一较心疼之深浅?”
“我仅仅是哭了而已,子熙却瘫痪了……”提及“瘫痪”二字,裴玉质的双目又盈满了泪光。
素和熙强调道:“玉质莫哭,是曾经瘫痪,而今的我已能照顾自己,亦能照顾你了。”
“嗯,我不哭,子熙已不再瘫痪了。”裴玉质吸了吸鼻子,“我们互相照顾吧。”
“好,我们互相照顾。”素和熙放下裴玉质,去打了盆水来,而后弄湿了帕子为裴玉质擦拭面孔。
裴玉质指着素和熙的衣衫道:“子熙的衣衫被我哭湿了,我为子熙换一身吧。”
素和熙还以为裴玉质是要用妖术为他换一身衣衫,未料想,裴玉质竟是解下了他的衣衫,又将他牵到了卧房。
裴玉质取了一身干爽的衣衫来,却不为素和熙穿上,而是沾沾自喜地道:“子熙身上生了不少吻痕,是我昨日留下的。”
素和熙垂目一瞧,他身上的确生了不少吻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