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知晓了。”无论如何, 裴玉质都是庆平帝的皇长子, 自然不需要被他这个俘虏所怜悯。
素和熙沉默良久, 又道:“玉质, 孤其实并未进入你的生殖腔, 待你与你师兄两情相悦了,让你师兄进入你的生殖腔吧,孤预祝你们举案齐眉,多子多孙。”
于寻常天干而言,面对处于雨露期的地坤, 定然把持不住, 但他并非寻常天干,而是腺体残疾的废物。
听得此言, 裴玉质申明道:“孤从未想过与师兄举案齐眉,多子多孙。”
“与孤无关,何须多言?”素和熙猛地站起身来,行至桌案前,为自己倒了一盏大红袍。
这大红袍早已凉透了,一盏下肚,遍体生寒。
眼下分明已是春暖花开,他却觉得如临严冬。
裴玉质倘若对其师兄无意, 为何常常会于睡梦中呼唤“师兄”?
裴玉质大抵与其师兄产生了间隙,亦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?
他又饮了一盏大红袍,而后,发起了怔来。
裴玉质乍然听得一声脆响,循声一望,好端端的茶盏被素和熙捏碎了,细小的碎片“噼里啪啦”地纷纷跌坠于地,素和熙却似无所觉。
他急欲下得床榻,竟发现自己的双足没什么气力。
挣扎着下得床榻后,他踉跄了一下,险些跌倒。
双足不断地提醒着他,他昨夜与素和熙云雨了,且今日亦会与素和熙云雨。
他登时面生绯红,坐于床榻边,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。
须臾,他又站起了身来,忍着酸疼,赤足到了素和熙身侧,进而掰开了素和熙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