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如何做,他方能觅得合意的天干?
假设他顺利地觅得了合意的天干,可他身为地坤,极易受孕,万一受孕了该如何处理?
流掉胎儿么?胎儿是无辜的,且流掉胎儿亦存在风险。
产下胎儿么?他不可能长留于这个世界,如何能产下胎儿?
倘若产下胎儿,之后呢?他该将胎儿如何?将其抛弃么?他狠不下心。
他自己年仅四岁,便随师尊上了问情山,与双亲鲜有联络,犹如孤儿。
他决不容许自己的孩子变成孤儿。
除非他能于雨露期到来前,或者抑香汤失效前,成功地拯救师兄,不然,他便必须与天干欢好。
左思右想之下,他对素和熙道:“孤的雨露期便劳烦子熙了。”
一则,素和熙便是天干;二则,素和熙腺体有损,无法使他怀上身孕。
一念及此,他不由觉得自己卑鄙无耻,于素和熙而言,腺体有损乃是残疾,他却为此感到庆幸,委实不应该。
“夫君的师兄是否天干?”素和熙面色平静,藏于衣袂当中的双手却攥紧了,“夫君的师兄倘使是天干,夫君不如与师兄一道渡过雨露期吧。相较于臣妾,夫君应该更愿意与师兄行床笫之欢吧?”
可你便是我师兄。
裴玉质困惑地道:“子熙之前不是不愿孤与师兄云雨么?还威胁孤若是与师兄偷情,便当着孤的面,杀了师兄。”
“夫君与师兄感情深厚,非臣妾能及,臣妾已想通了,臣妾仅仅一败军之将,何德何能独占夫君?”素和熙阖了阖双目,满心酸涩,“祝夫君与师兄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。”
裴玉质苦思着措辞,须臾才道:“孤无意与师兄,相较于师兄,孤更愿意与子熙行床笫之欢。”
素和熙愕然地道:“夫君此言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