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现在，陆格怎么可能还不懂知柚的意思。他的嗓子发干，心脏像被人攥紧了再松开，像从匍匐的走兽到飞跃的鸟雀般大起大落。

犹如醇厚的烈酒终于回甘，陆格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来了场醉生梦死的宿醉。

不过宿醉也好，他想。

就算醉死在这南柯一梦里，他也甘之如饴。

何况，怀中的温香软玉和鼻息间的淡淡馨香都告诉他，一切都是真实非妄。

陆格收紧手臂将知柚面向了自己，手掌抚向知柚的后颈，让她仰起了头。

被迫与陆格相视，知柚挣了两下没挣开，皱着眉软声嗔道：“干嘛。”

与方才的寡淡神情不同，现在陆格眼中满是欲望席卷的情愫，浓烈如深潭，多看一眼便会陷进去。和订婚那夜的眼神很像，却又比那夜深重得多。

对于这样的注视，知柚有些吃不消。她去推陆格的肩膀，却被陆格搂得更紧。

陆格问，“柚柚，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，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
即便是互明了心思，陆格终究是不愿意唐突了吓到她，便柔声询问她的意思。

尾音方落，知柚立刻就明白陆格说的是什么。

那晚在他的私人别墅，陆格趁着她困意连绵，哄骗着她答应了那个请求。知柚有些无奈于陆格为什么总是一本正经地问她这样的问题，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吗！

或许是带了几分羞怒的成分在里面，知柚故意撇开眼睛，“不要。”

闻声，陆格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去，像是痛失了什么珍宝一般失落。手也松了对知柚颈侧的桎梏，斟酌着再开口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