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颓然、黯淡,好久都没离开。
不知到了深夜几点钟,陆格才回到自己的书房。他靠坐在沙发上,眼帘垂下,浮现的却是知柚那天晚上说的话,和那晚在晚宴看到的许观鹤。
那个他恨不得撕了的男人,居然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知柚身边。
他厌恶一切可能会抢走知柚的人,也厌恶自己压制不住的情绪。
明明该好好保护她的人是他陆格啊。
可到了最后,却还是让知柚哭了。
她什么都明白的。
那天晚上的话,每每回想起来都让他心脏抽痛。
渐渐的,陆格心中郁火旺盛。他的喉结微微滚动,嗓子发干,太阳穴不受控地狂跳,额角传来一阵阵的闷痛。
他的腹部空空如也,此刻却有团怒火囤积再一起,压制不下。
屋子里没开灯,陆格摸黑点了支烟。他扯了领带,将烟递到唇边。仿佛只有强烈的尼古丁刺激才能让他安稳下来,陆格深吸了一口,吐出一股浓白的烟气。
点点的火星在指尖闪烁,仔细听,似乎还有烟丝焚烬的噼啪作响。
他就那样坐着,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,坐了一夜没合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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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柚在家住了三四天,记挂着陆格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,她也想早点回去。只因万桢说她嫁人后回来住的机会就少了,所以一留便留到了现在。
因着最近发生的事,万桢也免不了问她几句,她便也只能含糊其辞。
知柚觉得自己有点矛盾,一方面想要和陆格开诚布公,一方面又存着点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