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云落座前将西装的纽扣解开,笑道,“哄孩子睡觉,来迟了。”
“没事,自罚三杯吧。”常平往一只酒杯里倒酒。
顾淮云二话不说,拎起来就喝。
喝完,他的视线特意一转,看向游斯宾。他一向不擅长安慰人。正如他有什么心事也不擅长向人倾诉。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陪着兄弟,再静静地感受他秘而不宣的伤痛。
“别这样看着我,”游斯宾举起酒杯,唇边的笑痕明显,“我都怕你把我看硬了。”
顾淮云不计较游斯宾不伦不类的玩笑,他给自己酒杯里满上酒,和游斯宾碰杯,再一饮而尽。
他的关心从来都是这样不着痕迹,无声无息,但他的关心也从来都不是逢场作戏。
游斯宾讪讪地笑,还没笑完,就被一口烟呛到,咳得眼圈都泛红了。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他的模样太狼狈了,不想在兄弟几个面前太跌份,他选择了落荒而逃。
站在离店门口不远的地方,几口冷冽的空气灌了进来,从喉管一路凉到肺部。
一支烟还没抽完,有个人过来,笑着跟他问好,“游总,好久不见。”
游斯宾吐出烟雾,眯起眼来看面前的人,有点面熟,却是记不起这人到底是谁。
“我叫凌霄。”
游斯宾目光一凜,锋利的视线射向对方,他记起飞凌电器老总的儿子就是叫凌霄。
他又想起杨子秋说凌霄跟杨子芮求过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