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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我婆婆是去了陶小姐的服装厂。”

廖润玉的话很有意思,没说完的那一部分谁都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。

“是,她突然去了服装厂,我早上到服装厂上班才知道她来找我。”陶然没有不声不吭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揽下来。

“如果没事,我婆婆会突然找你?”廖润玉一双修得过分精巧的柳叶眉提了起来,语气里尽显不怀好意的猜度。

陶然知道,她一直是廖润玉的眼中钉肉中刺,跟这样的人,她永远都是有口难辩。

“是,她跟我说了她生病的事情。”

陶然对视了回去,只是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将廖润玉堵得哑口无言。

生病之后连带出来后面她以骨髓捐赠相要挟,陶然没有说,但明白人一听就都知道。

她无意再掺和廖润玉和维扬之间的事,但她也不想当一个任人搓圆捏扁的傻子,以为什么脏水都可以往她身上泼。

果然,廖润玉一副怒火中烧的面孔,眼神狠厉地戳着她,“我婆婆病入膏肓,神志经常都是不清醒的,希望以后陶小姐能自觉一点,别一直再插手别人家的事。撕破脸,难看的恐怕就会是陶小姐。”

廖润玉一口一个“我婆婆”,是了,说到底里面躺的那个人是她的婆婆,她和维扬还是一对看起来挺恩爱的夫妻。

陶然的视线状若无意地扫过维扬的脸,却见他面无表情。

陶然觉得有点难过。这个难过仅仅在于,维扬脸上那份冷清的麻木不仁。

她以为,他们好歹也交往过五年,五年的时间,再怎么样他也应该在廖润玉含沙射影讽刺她的时候,能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,不是吗?

分手后,她有没有纠缠过他,有没有试图再插足他和廖润玉的婚姻,他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?

而且,是沈钰主动去服装厂,在这件事上她根本也不需要撒谎,难道他看不出来吗?

可是,维扬,只字片语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