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好像连体温都失去了控制,整个人都烫起来,又冷得好似激起层层的战栗。周遭再没有其他的人或事,所有动作都为他们静止了,所以声音都静下来,只有初夏夜浓郁绵密的黑暗包裹着他们两个,融进了他和她身体里。
如同第一次一样,余白又觉得有些缺氧,所有的感官都被彼此占满,不留一丝空隙。只有一个动作,她是记得的——他低头吻她手臂上正在愈合的伤口,那感觉微痒,让她又有点想哭,自己都觉得最近泪点太低,怎么就那么容易感动呢?
事后,两人去淋浴。直等到进了淋浴房,余白才觉得不对,她本来有一套洗护用品放在唐宁这里,那天离开的时候全都理进了行李箱,今天回来的急,走了个空身,什么都没带回来。
唐宁啧啧:“你看你这个人,怎么急成这样?就为了得到我,至于这么不择手段吗?”
余白一听,当然不干了,转身就要走,却被他一把抓住,湿润温热的胸膛覆上她的背,湿发上水珠滴落在她颈后,按了一手的沐浴露,揉在她身上,转眼就把她洗成跟他一样的味道。
从浴室出来,余白饿了,又有点补偿心理似的,尽管已经半夜,还想到外面去野。唐宁总归顺着她,背心短裤,脚上一双塑料拖鞋,两人手拉着手逛出去了。
附近有一家只做宵夜生意的网红店,每天入夜才开门,营业至天亮打烊,淡绿色瓷砖墙上挂着各路明星的照片。余白进去看着餐牌,点了小笼包,生菜,油条,白粥,酱瓜,摆满了一张两人桌。
“你怎么吃这么多?”唐宁笑她。
“很多吗?我晚饭都没吃。”余白瞪他一眼。
唐宁不敢再说什么,乖乖跟着一起动筷子,一边吃一边交代这两天的事。
同余白想得差不多,他早已经联系了缉毒队,然后约记者做了采访。消息放出去几天,他才出发去h市做培训,赌的就是肖宾会看见,又狂妄气盛,不肯错失这个机会。
第一天,一切正常。他也怀疑过,自己是不是又料错了。
但第二天下午,肖宾还是出现了,被现场埋伏的便衣警员抓了个正着。
只是有些细节,他没有告诉余白。警员是在楼道里找到肖宾的,从那扇门出去不远就是他的休息室。而且,他们还从肖宾身上搜出一支针筒,里面已经装好的液体后来被检验为安非他命。
他只说了接下来发生的事——
到案之后,警方发现肖宾的手机号码身份信息是一个女人,支付宝账户也是同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