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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忧想说自己一只手也能洗,不料傅君珩已经推着他到洗头的地方了。

傅君珩向前靠近一步,伸手给他解扣子,现在已经是秋天与冬天交替的季节,无忧穿了小外套。傅君珩低着头,眼观鼻鼻关心,一门心思都放在纽扣上。
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间里的空调开的太高了,无忧觉得有点不自在,就按住他的手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

傅君珩抱着手,站在一旁看着他单手一颗颗解纽扣。

无忧的手指纤长白净,被浴室明亮的暖光一照,几乎有一种透明的质感,

“无忧大师醉心佛学,心如止水,你把我当成空气就行了。反正在你的心中,万事万物皆空,我和空气、木头有什么区别?”

只是这话怎么听都酸掉牙。

无忧却只觉得好笑,一边慢吞吞脱衣服,一边说道:“虽然万法皆空,但傅少和空气、木头还是有区别的。”

“什么区别?”

“傅少是人,它们是物。”

傅君珩:……

无忧看他一副吃瘪的表情,便又狡黠地笑着改口:“傅少是我的朋友,它们不是。”

“呵,我真是好荣幸!”傅君珩皮笑肉不笑道。

无忧却笑得更欢了。

傅君珩看他要脱另一只受伤的手,还是赶紧上前帮他,免得碰到他包扎的伤口。

可惜他的袖口有点小,就这么拖脱的话,容易碰到伤口,傅君珩又找来一把剪刀,三两下把他的袖口剪成碎片。

“傅少,这衣服我才买的。”